品冠 (Victor Wong) – 上海站 (2019) [FLAC 24bit/48kHz]

品冠《幸福指南編輯部》出品 “幸福B-Side”專欄 傾城之戀
遺憾的幸福 主題曲《上海站》
一座回憶的城 一個難忘的人

遺憾的幸福主題曲《上海站》 一座回憶的城 總有一個難忘的人
品冠攜手『浪費』詞曲CP鄭楠、陳信延 共譜上海傾城之戀

《上海站》這首歌,是著名的“浪費”詞曲創作CP鄭楠和陳信延特別為品冠打造的一首感人至深的慢情歌。背景的設定是,主人公曾經在一座城市生活工作,並在這個城市擁有了一段感情,但感情結束後,他也選擇離開了這座城市,因為這座城市充滿了跟那個人的回憶。在多年後,他回到這座城市,可能是路過,也可能是定居,他再走進那些熟悉的場景、想起那個人的心情。終於明白,遺憾是幸福的一站。

品冠說這樣的故事設定,會讓他想到的城市是上海。他這幾年經常在上海工作和度假,十幾年前第一次來內地也是來的上海,每一輪演唱會上海都是很重要的一站,也結交了很多上海的朋友,在這座城市,他留下了很多的回憶。而上海自有獨特的一種歷史痕跡和現代都市相融的氣息,也吸引了很多年輕人來此奮鬥,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座有故事的城市。

順著品冠的思路,鄭楠老師和陳信延老師,這組一起創作出《浪費》的詞曲搭檔,便作出了一個“上海愛情故事”。鄭楠老師的旋律一貫的流暢和走心,在這首歌裡,他更神來一筆的,在副歌的部分加入了一首最著名的上海老歌的採樣。每次品冠唱到那一句,都讓來自上海的同事特別有感觸。同時作為製作人的鄭楠老師,是第一次跟品冠合作,在錄《上海站》的時候,鄭楠老師突發奇想,特別讓品冠試了兩種不同的key來唱,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低的key,他說那個key品冠唱起來特別像是在你耳邊訴說的感覺。

詞作者信延老師說,世界是大樓,城市是房間。我們從一個城市流浪到另個城市,不過就是從一個客房搬離,再住進其他客房。信延老師特別擅長也偏愛寫這種撩人心酸的題材。他特別在歌詞裡藏進了品冠自己在上海的經歷。比如“大舞台的安可”,大舞台就是之前他在上海開演唱會的地點,“一號線的地鐵”,就是經過大舞台的地鐵線。鄭楠老師根據歌詞,還特別在前奏中加入了車站和地鐵的背景音,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歌裡的回憶也穿插在演唱會的音樂場景中。把歌裡的感情故事和品冠自己的音樂故事關聯起來。

這一站,是人生旅途中的一站,是地鐵線的一站,是感情經歷的一站,也是品冠音樂中的一站。

新專輯《幸福指南編輯部》 『幸福B-Side』 專欄音樂故事 大戲開宴

專輯內每一首歌,除了主題概念曲《幸福指南》外,都是一個故事,有著不同的關於幸福的詮釋角度,每一首歌的主人公,對於幸福都有自己的定義。為此設定,企劃團隊特別邀請了9位優秀的撰稿人,來為這九首歌撰寫歌曲相對應的故事。這 9 位撰稿人,有來自曾經的音樂雜誌《當代歌壇》《音樂天堂》 的記者和撰稿人,也有現下線上的編劇、小說作家、網文作者、自媒體作者等 等。大家從各自的角度來解讀每一首歌的故事。仿佛是一本“幸福音樂故事新 編”。

『幸福B-Side』的概念,是痛苦和傷心,讓幸福擁有了姓名。《上海站》的故事,是『幸福B-Side』專欄內的一站,也是這所有故事的起始站。因為之所以會有請撰稿人寫歌曲故事的想法,也是因為品冠有一個十分有才華 的叫“納蘭”的上海歌迷,她會給每首品冠的歌寫歌詞故事,品冠覺得這種形式很有趣,也能幫聽眾瞭解歌的更多層次,所以便有了這次的特別企劃。而在上海的納蘭,也特別被邀請,來撰寫《上海站》這個故事。

自定義人生歌單,自定義幸福指南。

“幸福B-Side”音樂故事專欄

上海站 執筆:納蘭
華東師範大學廣播電視專業畢業生,“品蘭墨”公眾號主筆

“上海火車站站到了,出站的乘客請手持車票依次通過閘機,驗票後出站。”

一號線的上海火車站站,總是和這座城市一樣熙熙攘攘。我一手提著帆布袋,一手劃著歌單,隨著人潮往前挪步。耳機裡的歌聲怎麼也蓋不過周遭各色鄉音,我略有些煩躁的想加快腳步,卻被人流牢牢禁錮。閘機裡外,是送行的親友,一聲疊一聲的“再見”,刺痛我的耳膜。好不容易挨到站外,不見藍天,不見白雲,恍如一出大戲謝幕後的混沌。我抬頭,臉頰上似有水淌過,嗯,是下雨了。

起點站莘莊,是一切的開始。
錯過了迎新班車的我,和結束了志願者任務的他,在候車的隊列裡相遇。可能是我手裡攥著的錄取通知書太過惹眼,他笑著從旁邊的隊伍裡走出來,“你是,華師大的新學妹嗎?”。或許是他乾淨的眉眼讓人安心,或許是他挺括的白襯衫不像是壞人,有些神遊天外的我竟是毫無猶疑的同意他拎起我的拉杆箱上了地鐵。到學校的路很長,我和他也順理成章的聊了很久。那一聲“學妹”還真被他喊對了,不僅大學裡是我同專業的直系學長,高中也恰在同一所學校。
他問了我的選課計畫,也向我介紹學校裡大大小小的社團。“你覺得我們這個專業怎麼樣?”我試探著問,“我是被調劑來的,有點兒想轉去別的學院”。他笑著說,不管想要學什麼,第一學期的基礎課不能荒廢;轉專業或是輔修都可以試試,大學裡有的是機會,有的是空間。
入校第二周,我去應試通訊社的採編部,推開教室門,便見他坐在面試官的座位上,微笑的晃了晃手裡我的簡歷。我不太記得那次面試自己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依舊一襲白襯衫,黑框眼鏡下是掩不住的朗眉星目,修長的手指微微叩著桌面,似乎很認同我的發言。那一次,我心甘情願而恭恭敬敬喊了他,“學長”。

加入通訊社的第一次採編任務是去上海博物館做特展報導,不知是他故意呢還是緣分使然,我被分配做他的助手。第一次來到市中心的人民廣場站,第一次見到上博這座我嚮往已久的藝術殿堂。
他早已是上博的常客,計畫一天的采風,演變為他給我導覽講解。我和他最愛的都是古書畫館,大抵是因為字畫的雋永讓原本沉默的歷史透過墨香再一次在眼前鮮活。墨分五色,剛柔並濟,不管是文與可的墨竹還是王冕的墨梅,又或者是宋徽宗的瘦金,那一幅幅作品由紙墨訴說恩怨情仇。他立在書畫館略昏黃的燈光下,把作品背後的故事娓娓道來,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沒來得及逛完所有展廳,就到了閉館時間。他帶我去上博外的噴泉廣場,指著花壇邊的和平鴿,拿我的綽號開玩笑:“鴿子,我帶你來投餵你家親戚啦。”我蹲下身,任由鴿子們的尖嘴啄食手心裡的乾玉米粒。抬頭,見他笑著說,曾去聖馬可廣場,也是這般被鴿子環繞,當時卻沒有我這只小鴿子同行。上博大氣的鼎狀建築之下,其人如畫。

其實我是甚少去酒吧的,倒不是因為不喜歡喝酒,只是單純覺嫌棄那地方太過嘈雜。電視機、音樂和人們聊天的聲音攪合在一起讓人心裡發慌。很意外的,他竟邀請我去酒吧,不是為了買醉,也不是因為足球,而是因為他和一群喜歡穆雷的朋友,都沒買到上海大師賽的現場票,於是就相約在了XO酒吧一起看球。
地鐵衡山路站出站,便是上海有名的酒吧一條街。十月的上海還不算太冷,閃爍的霓虹燈映著兩旁的法國梧桐,歡聲笑語伴著吉他的樂聲在夜色中流淌。酒吧的氛圍也還算不錯,電視裡轉播著旗忠森林網球中心的決賽實況,大家跟著現場一起屏息凝神,一起歡呼呐喊。他是穆雷七年的球迷,從初中畢業開始練習網球的時候,就喜歡看穆雷打球了。我認真看球大概要從12年算起,那年小德拿下了澳網,成就大滿貫,我也入坑成了德粉。“你們女孩子,看不來球,就只看臉。”他啜了一口雞尾酒,瞧著我說。我便是不服,“顏值的妙處哪是你們直男能理解的!”說話間,對手回球下網,這一盤是穆雷拿下了。他很高興地舉杯一飲而盡,又很得意地向我講穆雷的戰術體系。
我只是喝酒看球,不拿正眼瞧他。對網球,我確實在意顏值多過戰術。本來偶爾也會看些賽後點評的報導,但現下聽著他滔滔不絕的分析,看著他興奮的模樣,就覺得心裡來氣。“你說穆雷戰術如何如何,TOP4裡他還不是千年老四?”,我輕晃酒杯,聲音不高不低。他似乎有些尷尬,又似乎覺得無從解釋。略沉默了一會兒,他單手托腮,側頭瞧著我,“那在你心裡,我是顏值派呢還是實力派?”燈火恍惚,酒意翻湧,我一時不知他這話裡有幾分認真,幾分玩笑,只覺兩頰飛紅,耳朵也微微有些發燙。該死的,他給我點的這酒,後勁真大。

上海站演唱會要開了,算了下時間,剛好是期末考完,興沖沖便去搶票下單。室友幫我收了快遞,壞笑著問我,“兩張票哎!最好的內場座,我們的小鴿子這是要和誰一起飛吖?”我一把搶過她手裡的信封:“別八卦!和上海的朋友啦!”這麼說著,心裡卻隱隱有一絲期待,要是請他陪我去看,他,會不會答應呢?
上海體育館站外,是我們小夥伴約定的集合點。許久不見的朋友們早已熱絡的聊開了,忙不迭分發應援物料。見我來了,眼尖的林醬大聲招呼起來,“鴿子鴿子快來,咱的明信片印好啦!”一轉身瞧見了走在我身後的他。“鴿子!這麼大的好事你竟都不告訴我!”
“啊啊啊才不是別瞎說,”我撲上去和她擁抱,順便制止她一疊聲的嚷嚷。“是我直系學長啦,今天我不是要攝錄麼,請他來現場指導。”他指了指手裡的三腳架,微微笑著和其他小夥伴打招呼。
這是一場許給上海的安可,金曲一首接著一首,我們揮著螢光棒,隨著歌聲一起躍動。平日裡聽歌,刷微博,偶爾悄悄發個私信,愛豆是我溫暖的大樹洞。終於現場見到他,聽著熟悉而澄澈的聲音縈繞四周,整個人都被治癒了。最愛的慢情歌響起,現場的燈光也變得幽暗,藍色射燈閃爍,像銀河般閃耀,愛豆在追光燈下抱著吉他自彈自唱,如夜空中的月光,樂聲流轉,撫慰人心。我守著三腳架,透過相機小小的取景框,情不自禁跟著哼唱起來。
突然間,另一個男聲在耳邊響起,我驚訝的看他竟也唱起這首歌。“好聽麼?”間奏的時候,他輕輕地問。我默默點了點頭,和愛豆的歌聲不一樣,他的聲音更空靈,也更年輕一些,像是林中翠竹沾露欲滴。見我出神,他挪近了些,帶著促狹的笑意,“我給你唱一輩子,怎麼樣?”我呆住,好像是又點了點頭,他伸手來揉我的頭頂,“學妹,乖~”。快歌響起,現場的氣氛也轉為熱烈,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回手戳他俊俏的鼻尖,“學長!好壞!”
那一夜,歌是甜的,月是甜的;他是甜的,世界都是甜甜的。

轉眼間,我大四了,而他已入職徐家匯的商務樓。我常常坐地鐵去找他,徐家匯站的十幾個出入口,兜兜轉轉總教人眼暈。奶茶甜品,火鍋日料,還有好多網紅鋪子,他一家家的帶我去嘗,最喜歡像哥哥一樣瞧著我埋頭大吃,“真像只啄食的小鴿子。”
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一天天忙起來,論文的提綱列了又推翻,讀研的申請材料提交了一遍又一遍。他似乎也很忙,PPT和DDL是聊天裡最常出現的詞彙,新人在職場裡的日子,總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
是那一家我們常去的星巴克,我照例要了冰摩卡。他坐在轉角的沙發坐上,背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然後,是那句我最不想聽見的台詞。
那一口,是此生最苦的摩卡。
“那,我先走了。”提著帆布袋,我木然擠上地鐵,塞上耳機,卻抵不住隧道裡的雜音。

現在,我在台灣讀研,學我最喜歡的中國古代文學。課題組裡有和善的師兄師姐,卻再沒有,那一位學長。兩岸的教學方法差異不小,學業壓力大的時候我一度瀕臨崩潰,蜷在宿舍被窩裡翻來覆去難以成眠,靠聽愛豆的歌維持些神智。那日在舊筆記本裡找到一枚書簽,是他曾經留下的便條。
“如果睡不著,就學會笑著清醒。”

偶爾假期,也常回上海,找華師大的老師聊聊天,和上海的老朋友聚個餐。地鐵四通八達,連接魔都的每一個角落。那個曾經陪我乘遍了一號線的人,現在,應該也過得挺好。

“歡迎您乘坐軌道交通1號線,本次列車終點站 莘莊。”

曲目:
1 – 上海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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